×
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普京到底说了什么,打死你也想不到
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
大明天狐传

第34回 隐身之术

话说唐赛儿和萧韶二人,就在钱婆家住下,研习法术。两人足不出户,一应饮食及其它事项,皆由钱婆操理。钱婆暗自寻思:“这二人不像夫妻,却成天躲在房里不出来,时间长了,必干出不尴不尬的事情来,我且不去管他们,喜的是可以从他们那儿多落些银子。”

却说研习隐身之术,不是件易事。最重要的是应对东西两面,对东西要防日光,因为日出东方,日落西方;其次是应对天上,应对天上是防星光,尤其是防北斗之光。捏的口诀无非是九宫八卦方位,即乾南,坤北,离东,坎西,兑东南,震东北,巽西南,艮西北。加上八卦生克,阻东西两方位及头顶方位的光线,才能成功隐身。

一来数日有余,唐赛儿、萧韶耳鬓厮磨,越磨情越浓。少年男女,如烈火干柴,那么长的时间相处一室,如何按捺得住?

练完隐身第一层后,唐赛儿舒了一口气。她看着萧韶白里透红的脸蛋,高兴地说:“你这么聪明,只用寥寥数日,就通过第一关了。”萧韶说:“还不是姐姐教得好。”赛儿说:“小甜嘴,哪里是姐姐教得好,是你领悟得快。”说完,定定地看着萧韶,越看越觉得可爱,萧韶被她看得不好意思,把头低了下去。

“小韶,”赛儿说: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

其实萧韶在想:“姐姐的眼神那么奇怪,像是要把人的心勾走一样。最怕看她的胸脯了,一起一伏地,像是等着我去-----”见赛儿这么问,萧韶好像被她猜出了心思,显得慌慌张张,张口结舌,道:“没,没想什么。”

唐赛儿笑起来,说道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你骗取不了人的,小坏蛋。”唐赛儿笑得厉害了,笑得从小凳子上滑下来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唐赛儿也不动,对萧韶说:“小韶,你还傻站着干什么,快扶我起来。”

萧韶赶紧两手从她的胳肢后面搀扶起唐赛儿,可手伸得过了一点点,碰到了软绵绵的东西。萧韶脸一红,把手缩了回来,由于缩得快了,唐赛儿没有防备,又坐到了地上。萧韶心疼地说:“姐,你摔痛了吧?”

“没有,你干嘛把手这么快地缩回去,害得我又跌一跤。”

“我,我-----”萧韶有点手足无措。

一晃半年过去了,萧韶的法术初成,如何隐身,已经掌握着差不多了,只是隐身的时间还不能长久。见萧韶大有进展,唐赛儿十分高兴,在钱婆婆送饭菜的时候,又接二连三地赏了钱婆两锭大银,只喜得那钱婆欢天喜地,耐不得几个时辰就拿着银子上了街。

这边贾士丰,在第二天晚上去西厢房查银时,发现银子丢了不少。这个贾少爷,也是个阴沉的主儿,见丢得不多,也不吭声,背地里却去街市上查看。你说这银子都一样,你查看银子有什么用?这里却有一点奥妙在那里:这贾家的银子都做了暗记,若是自己用,出库之前就把这暗记消了,若是让人偷去,小偷自然不会注意这个暗记,那样就会被查到。这也是当初贾士丰的老爹贾老爷的心机过人之处。

这个钱婆,自得了唐赛儿的银子之后,就来到了镇上卖布匹的张家。张家掌柜的笑道:“钱婆,最近哪里发得横财来,买了许多布匹!付的也都是大锭大锭的整银,打扮得也愈来愈是俏了。”钱婆听了高兴,说:“掌柜的说的是哪里的话?都快六十的人,还谈俏不俏,羞死人了。只是你这儿有好有布料,给我留点儿,钱是少不了你的。”

暂不说钱婆这等兴高采烈的劲,却说张家掌柜的一日和人闲谈说起钱婆的事,不免添油加醋地渲染一番,钱婆发财的消息在小镇上不胫而走,恰巧传到了贾少爷的耳里。贾士丰心下疑惑顿起,急忙来到张氏布店,要了钱婆付的银子查验,果然有贾家的暗记在上。这贾士丰也不作声,到了官府把钱婆告下了。

县令思衬钱婆哪里有这般盗银的本事,必是与她有关的他人所为,要破此案,只要抓住钱婆婆就知。于是由贾士丰带路,几个公人埋伏在张氏布店,只等钱婆上钩。不多时,那钱婆远远地来了,刚进布店,就被如狼似虎的差役一把抓住。钱婆大叫:“你们这些土匪,要干什么?”捕头冷笑道:“认得我么,我是本县的捕头。你才是土匪,我们是来拿你的,有话去大人那里再说吧。”

那钱婆哪知就里,一个劲只喊“冤枉”。到了大堂之上,钱婆吓得簌簌发抖。县令拍一下惊堂木,喝道:“大胆妇人,竟敢偷盗别人财物,快快从实招来,免得受皮肉之苦。”钱婆战战兢兢,哭诉道:“大人,小人风烛残年,那里有气力去偷盗,请大人明察。”“你自不去,但你有同党,不然,你的银子从何而来?”

钱婆眼珠一转,暗想:“我们不能如实招供,招出那二个客人来,断了自家的财路。”于是说道:“回青天大老爷,我的银子,是我多年的积蓄,如今我老了,拿出来花花,有何不可?”

县令大怒:“你这个刁猾之徒,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你说这银子是你多年的积蓄,为何银子上有贾家的标记?”喝叫道:“左右大刑伺候!”

那钱婆听说用刑,早已吓得屁滚尿流,央求道:“老爷不要用刑,小的都说了罢。这银子是租用我家房屋的客人付给我的房租,委实不知道这银子的来路,请青天大老爷饶过小人这一回,那房子我不租了,行不?”

县令问道:“那租屋的客人从哪里来?几个人?是男是女?”

钱婆答道:“只是一男一女,我也没有问他们的来历,两个人在我家阁楼上,一天到晚也不下楼,不知干些什么。一日三餐尽是我准备,送上楼去,他们吃完后再由我收拾下来。钱也付得爽快。小人不知他们是强盗,请大人开恩,饶我这一回吧。”

县令说:“这二人必不是好人,须揖捕到案。”发下签来,着贾士丰带路,本县捕头引三十人径往钱婆家捉拿唐赛儿和萧韶。捕头道:“这一男一女既然能神出鬼没地从贾家盗出银两,必不是等闲之辈,我们需有个计议才万无一失。”贾士丰道:“我家有一老妪,名唤张妈,不如先让她上楼探个究竟,我们在屋外暗中围住,等张妈看两人都在时,发个暗号,大家一拥而入,捉住了他。”

一帮好闲的听说要捉二个强盗的奸,都摩拳擦掌,兴高采烈。无非是张三、李四、王五,跟在一帮捕快后面,要讨个用手钱。话说那张妈胆战心惊地上了钱婆家的阁楼,拎个小食盒,装着串门的样子,悄悄地走到唐赛儿和萧韶的门首,“笃笃”地敲了几下。里面转出唐赛儿来,问:“你找哪个呢?”张妈道:“在家闷了,特来找钱婆耍子。咦,钱婆人呢?”唐赛儿道:“我们是她的房客,不知道她上哪里去了。”张妈也不说话,把头往面探了探,见萧韶也在房里,就故作惊讶道:“哟,这里还有个俊俏的后生哩。”说着,就把小食盒递给唐赛儿,说道:“烦小娘子将这盒果子带给钱婆,我自走了。”张妈出了门来,对着楼下树丛中躲藏着的贾士丰,把嘴一呶。

贾士丰和那帮捕快得到暗号,大家一齐赶上楼,忽啦一声,守住门窗,叫道:“莫要走了偷银贼!”那捕头一脚踹开房门,张三、李四、王五将张妈按倒在地,拿一根绳把她紧紧捆住,张妈大叫:“你们拿错了,我是张妈!”只到贾士丰来时,那帮好闲的才知道拿错人了。贾士丰问:“那两个盗贼呢?”张妈披头散发地哭道:“奇怪,刚才还在这里,怎么眨眼就没了?”众人吃了一惊,满屋乱窜,说道:“就这巴掌大的房间,难道入地了不成?”却不知萧韶法术已成,此时正和赛儿捏着隐身诀隐在旁边暗笑。

捕头道:“敢是出去了,我们在这里一间一间地搜。解过钱婆来,问问她家有没有什么暗道地窖什么的。”左右拿过那钱婆,钱婆答道:“家中没有暗道地窖,只是有个柜子,是装杂物的。”

那李四听见钱婆这样说,三脚并着两步就要去开柜子的门。钱婆的话被萧韶听见了,他早就移步站在柜子前面,只是那些捕快和帮闲的看不见。合该这李四倒霉,正当他去开柜门时,萧韶扬手劈面一掌,正打在李四的脸上。那一刻,李四眼冒金花,天旋地转,口中吐出一颗牙来,双唇立时肿了。李四把牙齿和血吐在手心里,还不忘叫道:“在柜子里了,在柜子里!”众人见叫,柜子里哪有盗贼的影子?

李四想:“明明被人打了一掌,怎地不见人?真是作怪!”众人面面相觑,浑浑然不知所以。

贾士丰拉过钱婆,大声喝道:“你这里还有没有藏身之处?快快说来!”钱婆经他一吓,竟说不出话来,抖抖索索地用手胡乱一指。贾士丰顺着手指望去,见那钱婆指的是床脚头放马桶之处。只见贾少爷在前,众人聚在一起,亦步亦趋地向那里走去。暗处唐赛儿看得快要笑出声来,心想:“待我再耍他一耍。”拿了根棍子,往贾士丰前后两脚间一插,用手一拨,那贾少爷叫了一声:“啊呀,不好!”往前一扑,跌了个嘴啃泥。众人将他扶了起来,撩开床脚头的布帘子一看,空空如也,那里有一个人影!

那捕头等公人被赛儿二人捉弄半晌,也感到累了,更让他们感到的是窝囊。捕头一想,这个窝囊事都是贾士丰一手造成的,不由得迁怒于他。捕头招招手,示意贾士丰过来,训斥道:“你不是很有钱吗,不就是给人盗去几百两银子,对你来说算什么呢?害得老子翻来覆去、忙忙碌碌大半天了,给兄弟们管顿饭不算过份吧?”贾士丰听了,心里想:“连个强盗的毛也没有见到,反而要贴一顿饭钱,真晦气!”面子上却连连点头,说道:“好好,就请到镇上‘江南春’用饭吧。”

“江南春”客栈离钱婆家也不远,却是人来人往,生意不错。不一时,饭做好了,捕头吆喝着要烫一壶酒上来。这边萧韶听到了,对唐赛儿说:“这几个人可恶,我再捉弄他们一次,也试试我的手段如何。”唐赛儿笑道:“只是不要弄得过份了。”萧韶道:“这个省得,只是不让他们有性命之忧罢了。”

瞅着小二端菜上堂的空儿,萧韶对着那壶酒撒了一泡尿,再用壶塞盖上。这一切,那跑堂的小二那里得知?屁颠屁颠地把一壶酒递给了贾士丰。贾士丰把酒倒在碗里,那碗里还冒着热气。贾士丰道:“好一壶热酒!先敬了捕头大人,兄弟们辛苦了。”那捕头也不客气,端起酒碗说:“第一碗,兄弟们同干!”

大家站起来,一二三,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口。一口下去,众人“卟哧”一声,把酒喷了出来,叫道:“这酒为何有尿骚味?今天怎地这般作怪!”气得捕头把那壶酒举起来,砰地砸烂了,坐在那里生着闷气。

萧韶笑道:“这隐身术真的很管用,我还没有耍够呢!”就用手端起桌子上的菜盘子,因为萧韶隐着身,那些捕快们只能看到菜盘子在上下移动,一个个看得呆了。就在那些人呆若木鸡的时候,那些菜盘子忽然侧立起来,忽地贴到坐在桌子旁边的人的脸上。

那捕头立起身来,说道:“那位会妖法的,有本事你现出身来,鬼鬼祟祟地算什么英雄好汉?”话音末落,他的嘴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,鲜血从捕头的鼻孔中喷了出来。那个捕头也甚是倔强,顾不上擦去血迹,拨出刀来,向四周舞动起来。看着捕快们乱成一团,赛儿笑得肚子都痛了,轻轻地拍了萧韶一把,说:“就此为止吧。”

众人让唐赛儿二人耍弄了半天,也没道理处。只好转过来,将情形禀报给县老爷。那县令想:“不想这两个刁民如此厉害,听他们所说,二人必有些神通,据说狗血可破妖术,若弄些狗血带着,再去揖捕,不怕他不现形。”于是吩咐下去,每人带一竹筒狗血,瞅着二人在时,尽力泼之,看他变化到哪里去?众人道:“还是大人英明,我等照办就是。”

大家带上狗血秽物,去而复转。萧韶和唐赛儿远远瞧见,心想:“这些人敢转来,必有准备,”定睛一看,各人身上都挂着一只竹筒,心下顿时明白了,对萧韶说:“韶弟,你看,原来那些人之所以敢去而复归,是他们这一次带了一些秽物在身上,准备破我法术,你看见了么?呵呵,我的法术岂是一些污秽之物能破的?不过,还是防备一点为好,免得让那些秽物弄脏了衣服。”

唐赛儿于是坐在钱婆家的院子里,像是欣赏着大海的景色,而对于背后蹑手蹑脚的捕快们,装着什么都没有看见。捕头手一挥,众人拧开竹筒的盖子,再手一挥,大家喊一、二、三将狗血泼向似乎一无所知的赛儿。说时迟,那时快,唐赛儿“嗖”地一声,使出“扶摇九式”中的“直入云霄”,顷刻之间就没了踪影。那狗血却拐了个弯儿,反射回来,劈头盖脸地落在众人的身上。

捕快们呆若木鸡,淋了一身的狗血粪水,跺着脚,一个劲地叫道见到活鬼了。正犹疑间,忽听到有人在屋顶上向他们招手,众人发声喊,拿着刀枪棍棒,就向楼上冲去。刚到楼梯口,就一人挨了一闷棍,打得头上冒着金星。看看身边除了自己人之外,也没有旁人,全部吓得往回跑,叫道:“不好了,有鬼!”那捕头止也止不住。原来正是萧韶隐身在楼梯口,拿根棍子,在一个一个地消遣着上楼的捕快。

捕快们逃走后,唐赛儿柔声说:“韶弟,俗话说:蓬莱虽好,非久恋之家。本来是想和你在这里共度一段日子,却让这些鸟人败了兴致。所幸你的隐身术已经成功了,看来我们要走了。”萧韶说:“好的,我听姐姐的。”

不说唐赛儿二人离开蓬莱,却说汉王朱高煦一日心血来潮,对李瑛道:“想我战功赫赫,却被发配到这蛮荒的小城乐安;而那朱高炽草包一个,却稳稳地安坐太子之位。这教我如何心服?”李瑛道:“也不尽然,太子之位也不是稳稳地坐得的,想成祖皇帝当年的境遇还不如殿下,后来不也是坐上了龙庭了吗?人是主导的,事在人为的。”

朱高煦叹了一口气,说:“是啊,这几年我在人事上也下了很大的功夫,所虑的是锦衣卫这个关键的部门还没有我的人。我想让纪纲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,你说有没有难度呢?”

李瑛道:“殿下圣明。这锦衣卫指挥使是京城的喉管,锦衣卫一被我们的人控制,京畿就断气了。现时锦衣卫指挥使位置是空的,正是我们运作的大好时机。我有一计,可令纪纲登上此位。”汉王道:“计将安出?”李瑛道:“臣闻解缙甚得皇帝宠幸,言听计从,我们就在解缙这一文人上做个文章。只需如此如此。”汉王道:“此计甚妙,不露声色,况那解缙又是有名的太子党,皇上定不生疑。就请先生实行之。”

解缙从小就是神童,生而秀异,颖敏绝伦,在明朝诗文、书法无人出其右甚至比肩。他之文雅劲奇古,之诗豪放羊瞻,之书小楷精绝,行、草皆佳。狂草名一时,但是纵荡无法。骨子里的解缙才气放逸,桀骜不驯。明成祖宠爱二子朱高煦,征求解缙的意见,解缙说:“皇长子仁孝,天下归心。”成祖默然不语。解缙又加一句“好圣孙!” 原来皇长子高炽之子深得成祖喜爱,成祖想到孙子朱瞻基,于是不作声了。事隔不久,成祖出示一张虎彪图,命廷臣应制作诗。解缙见图,立即写了一首呈上。诗写道:“虎为百兽尊,谁敢触其怒?唯有父子情,一步一回顾。”成祖见诗,知解缙借端讽谏,心中感悟,群臣也主张立皇长子高炽为太子,此事终于定了下来。

关于解缙的轶事甚多。相传,永乐皇帝有一天突然对解缙说:“你知道昨夜宫中有喜事吗?你就此吟首诗吧!”解缙就“有喜”二字,想到可能是皇后生产,便吟:君王昨夜降金龙,把皇子喻为“金龙”,本是吉语。岂料永乐皇帝却说:“生的是个女孩。”解缙眼珠一转,马上续道:化作嫦娥下九重。通过一个“化”字,将生男改为生女,可谓巧妙自然,天衣无缝。永乐皇帝本是借此题为难解缙,于是故意叹口气说:“可惜刚出生便告夭折。”解缙早有准备,脱口应道:料是人间留不住,永乐皇帝又说:“已将尸体扔到池塘里去了。”解缙转口又吟:翻身跳入水晶宫。

不说解缙往事,只说朱高煦的计谋。有一天晚上,解缙从京郊会友回家,是夜星疏月隐,行人稀少。行经一个小树林时,忽然从林子中跳出三个蒙面人来,把解缙团团围定。解缙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意欲何为?”蒙面人答道:“你不要管我们是什么人,我们今天是来送你归西的。”解缙道:“我乃内阁首辅解缙,你们杀了我,难道自己不想活了么?”蒙面人哈哈大笑:“我们知道你就是解缙,你知道我们是谁么。有人看你早就不舒服了,所以派我们来取了你的性命,也让你死个明白。”说着,挺剑向解缙刺去。

上一章目录下一章
功能呼出区
content